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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夜里十一点过，从罗马坐公车到近郊，站在五元舞厅附近的街头，等一个舞女下班，很像不太争气的暖男来接挣钱夜归的老婆或女友。有个黄昏，另一家五元舞厅散场，你跟门外等客的电摩聊了几句。果真有老公来接老婆下班的，他说，那个老公也骑电摩，他们问过他，不是来拉客，来拉他的女人。“那不是。”电摩朝着近处努努嘴。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，骑着电摩靠在路边；两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刚出舞厅，一前一后，坐到他的身后。“紧靠他坐的，应该就是他女人。”
很冷，空气也差。行人很少。一个遛狗的中年女人在呵斥她的小狗。三个中年西藏人走过我身旁，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个女人吹口哨，盯着女人；这一带住了不少西藏人。女人显然刚从前面的舞厅出来，没有理会，继续走路。
她出来时戴口罩，正给我打电话，然后就看到我。薄款黑羽绒服，长裤，便鞋，身前斜挎一个包，不是舞女在舞厅里面随手捏着的小钱包（用来放钱，有的也装避孕套）。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穿，也第一次在舞厅外面见到她。
她用一只手挽着你倚着你，像老婆，又像女友。舞厅人不多，快散场了，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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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11-9 14:04:47
